Saturday, April 07, 2012

不安


这是一种我无法认同的做法,因为在我心里,它不应该是这样的。器官捐赠,在我国可能还是很多人并不了解的课题,一个生命的结束,或许就改善甚至可能延续了六七个人的生命,这原本应该是件值得被推崇的事,只是当有些人积极得不知是为了证明什么,就歪曲了它应有的意义。
在人们不太能接受这种做法的地方,就连是想要在家属肝肠寸断之际,提出这么一个建议,都特别困难。当中牵涉的种种过程,医护人员不为人知的心理挣扎,本着想帮更多病人的信念,厚着脸皮接触家属,我不得不佩服投身参与工作的医生和护士。这精神是可敬的,我必须承认。但很多人都不明白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如果选择较乐观层面的思考,我应该称之为--过分积极。那种近乎丧失理智,“宁杀错,勿放过”的作风,真叫人不以为然。结果往往是失败的,一点都不意外。
在接洽家属前,病人得进入深切治疗病房,把身体状况重新调理,才能确定器官是否可取,毕竟谁会大费周章,把坏掉的器官移植到另一个病人的体内?给家属假的希望,又或者在另一个医生刚从他们身上夺走所有希望之际,使他们重燃最终只会破灭的希望,这件事究竟有多残忍,我无法置评,或许应该说,得看你究竟站在哪个角度去思考。
偶尔我也在想,在资源如此短缺的中心,把病床留给已经或可能脑干死亡的病者,妥协其他病情严重的病者获得深切护理的机会,公平吗?其实我很支持器官捐赠,因为与其任由残留的躯体腐化,不如把器官物尽其用,造福其他病人。只是对有些人执行的方式和态度不能苟同,或许大家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也得考虑不为牵涉在内的工作人员和家属制造压力,事情才可能更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