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11, 2012


命该如此
最近看的某个综艺节目,谈到关于星座,我不知道如此粗略地把人类归类成十二种,会否有些说不过去,但却不得不承认她分析得很对。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却爱自作多情,多心多虑,我也觉得自己总爱庸人自扰,过分敏感,除了工作时间必须专业以外,更多时间都很情绪化。想太多,有时真的会很累,原来这是天性使然,我也有心无力。我可以因害怕受伤,宁可封闭自己,掏心掏肺太多次,似乎从来没有好结果。所以我想试着让自己平静,专注做好自己的事,收起过于敏感的触觉,过着对别人无所求,一视同仁的日子。交情越深,伤势越重,就别再折腾自己了。我不敢再期盼什么,有时情绪也会一发不可收拾,就当成是逃避吧,这是我当下唯一的出口。。。

Monday, July 30, 2012

医生,就不会累吗? 二十年前,医生的社会地位何等崇高?他们的贡献受重视,他们的话不会受质疑,总之,医生就一定是好人,医生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如今呢?我们的工作性质改变了吗?我们就想害人了吗?为何所受待遇差距这么大? 为了救命,弄脱了病人一颗牙,也会被别人控告,这究竟是什么道理?院方居然还会败诉,这才是天大的笑话!或许我们就该为了保护那颗牙,因无法保护气管,让血氧饱和度不停下降,最终造成脑部缺氧,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吗?到底这个社会,病人,家属对我们的期许是什么?在我还是医学生的时候,常听到的一种说法是,“医生,是一份神圣的职业,你们肩负重任,因为你们拥有病人和社会对你们的信任”,这说法在当下的社会里,还能成立吗? 再举个例子,有位母亲,因一时忘记,把自己两岁正在熟睡的孩子锁在车里好几个小时,息了引擎,导致孩子窒息,敢问这位母亲是否应该受到法律制裁?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医院里呢?那医生或护士又可能逍遥法外吗?还怕那报章不大炒新闻:这是疏忽,是严重的医疗失误!如果当事人被吊销执照,也是罪有应得!不难想象,反应一定如此。大家都说,失去那孩子已经很可怜了,这世上有哪位母亲会想伤害自己的孩子?她一定很自责。不管这一次,或是任何一次的医疗失误,难道那些医护人员就不自责吗,难道他们是存心想伤害病人?为何司法制度,社会对待医护人员会如此苛刻?因为这是我们的责任?那照顾孩子,就不是母亲的责任吗?我不是想为我们的失误辩解,只想说,我们也是凡人,经过几年的训练后,去执行一些“神圣”的任务,但是我们不是神,我们也会犯错。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我们应该去承担那些“神一般”的责任,为何不给我们信任?而当我们做错时,却用异于常人的标准,宣判我们的罪行?报章总在写的,都是一些医生,护士如何失职,这些人却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 最近碰上了老同学,她说,为何自己病了,请不到病假,还得到医院去为那些比自己还健康的病人看病?我一时答不上来,或许我该说,谁要你当初犯贱,那么多行业不选,偏挑了这份工作?我们的工作不被别人谅解,尤其是在当下这种特别容易惹上官司的环境里,谁在乎你是否因为病了不能放假或睡眠不足才会犯错?谁又会谅解你是为了照顾其他更重要的环节,才会选择放弃一些不会危及性命的细节?只要你还站在你的工作岗位上,就不容许犯错。 长篇大论,说得我好像有点想放弃这职业,但我还是喜欢我的工作的。记得前些日子,我妹突然问我,“你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意义吗?每天都是上班,值班,下班后就呆在家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可是我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有意义。我不在乎社会对我们的衡量标准是什么,我只想一心一意地为我的病人想,做我认为对的事,就算我们会继续被误解,就算那些人总爱放大我们的错误,掩盖我们的牺牲与奉献。这不是自命清高,更不是觉得自己伟大,而让我们每一天还愿意继续默默耕耘的唯一信念。
不为五斗米折腰 其实,我并不惊讶,有人想靠关系“插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情况允许我操控的话,我对这些要求都置之不理,奉承别人的事,我不喜欢做,但是如果这些人利用关系透过我的上司对我施压,我就不得不服从命令。最讨厌那种“vip”,记得毕业宣誓时,我们是那么认真地承诺会对病人一视同仁。手术先后的次序是必须依照其重要性而定,而不是取决于病人的身份地位,或是害怕他们会投诉,这是我非常坚持的。每次向友人投诉时,她就会说,“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快考取专科资格”,确实,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就是社会大学的游戏规则。不懂得变通,只会给自己招惹更多麻烦,这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我深信这世上总有一群白痴会不畏权贵,忠于自己。 最近有人想拜托我做类似的事,我不答应,妈妈言语间似乎有埋怨的意思,我毫不客气地说明我的立场,就算是最亲的人,如果病情不严重,就必须排队,必须等,优先权是该给更有需要的病人!就算当值的是我,我也一定这么做!我想她之后应该不敢再干涉这种事。谁不担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如果你担心,试问那些陪在生命垂危病人身旁的家属就不会担心吗?请不要质疑一些专业判断,更不要扰乱我们的工作程序。等有朝一日,当我不再需要服从有些人的命令时,我一定会反击,只要问心无愧,就不须要害怕。

Saturday, June 02, 2012

陳奕迅- 孤獨患者 歡笑聲 歡呼聲 炒熱氣氛 心卻很冷 聚光燈 是種蒙恩 我卻不能 喊等一等 我真佩服我 還能幽默 掉眼淚時 用笑掩過 怕人看破 顧慮好多 不談寂寞 我們就都快活 我不唱聲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沒有心碎的時刻 我不曾攤開傷口任宰割 癒合 就無人曉得 我內心挫折 活像個孤獨患者 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獨患者 有何不可 笑越大聲 越是殘忍 擠滿體溫 室溫更冷 萬一關燈 空虛擾人 我卻不能 喊等一等 你說你愛我 卻一直說 說我不該 窩在角落 策劃逃脫 這也有錯 連我脆弱 的權利都掠奪 我不唱聲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沒有心碎的時刻 我不曾攤開傷口任宰割 癒合 就無人曉得 我內心挫折 活像個孤獨患者 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獨患者 有何不可 我不要聲嘶力竭的情歌 來提示我需要你的時刻 表面鎮定並不是保護色 反而 是要你懂得 我不知為何 活像個孤獨患者 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獨患者 需要認可

Friday, May 25, 2012

假设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有个病重的家属,已病入膏肓,目前的医疗设备不会让他立刻丧命,但医生都已束手无策,你会选择让他自然死亡,或许再撑个三五个月,得到所有并发症再一命呜呼,还是终止一切治疗,提早结束他的生命?如果你的答案是当然要抢救,试问出发点是为了病者,还是因为你不舍得失去这位亲人?换句话说,究竟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每次遇到类似状况,就会想起有个病人,因中风而行动不便,终日躺在床上,需要别人照顾,但他的意识是清晰的,每天都用手势示意着自己不想活了。如果躺在病榻上的是你呢?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试问谁会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我不是想用消极的态度去提倡些什么,但我觉得绝大多数时候,家属之所以不愿放手,不是因为病者,而是为了自己不愿失去那个人。这是个多么困难的决定,需要多少勇气,需要多少爱,才能说服自己,毕竟我们只是人,凭什么去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如果有个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而你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你认为法律会把这行径合法化吗?在世人的眼中,你这位杀人犯不应得到制裁吗?又有另一个例子,有个人被枪击伤了背部,正当歹徒要一枪把他打死的时候,有另一个人把那杀人犯打死了,还把伤者送去医院。那伤者因伤及脊椎和神经,导致四肢从此瘫痪,当这位“英雄”去探望伤者时,他把这位英雄痛骂了一顿,为何不让歹徒一枪把他给毙了?人总是这样矛盾。。。是对是错,又该如何定夺? 最近有个资深的医生演讲,在他的眼里,我们似乎不该放弃每一位病人,就连一些无可救药的,也应该把他们带进深切治疗病房护理,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利获得这样的机会,你没有给予最好的治疗,又怎能断定这病人必死无疑呢?这是个多理想化的说法,我不得不认同,的确,没获得深切护理,我们怎能轻言放弃呢?但试问,深切治疗病房里,能容纳多少病人?照他的说法,每个病重者都应获得深切护理,不是吗?这有可能吗?不是不能,但得看地方,病重于美国与非洲的待遇可大不相同。目前在我国得到深切护理的病者,如果是在印尼或印度等国家,或许能住院,就应该庆幸了。难道那些国家的医生都见死不救吗?只有先进国的医生才是天使,愿意拯救每个病人?虽然在这行业里还算资浅,似乎已认清一些不能被否定的事实,我多渴望那些梦幻似的说法能在现实中兑现。病人确实应该获得最好的治疗,至于是怎样的治疗,就得看那里的医疗设备及资源而定,现实往往并不是那么理想的,不管有些人是否愿意承认。。。

Sunday, May 13, 2012

残忍?慈悲? 这两年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疑惑。一些工作岗位上必须做的决策,在我可以不那么理性的时间里,企图寻找心灵上的平衡。毕竟我也是一个凡人,近乎机械化的长时间的理性,是非常累的。偶尔,也会透露一些这种想法,想知道别人的看法,我想,肯定把这些人给吓坏了吧?人类永远都只想听见自己想听的,但我们常常都得扮演那个把别人的不切实际的希望捏碎的那个坏人。这好像不是一个医者应该做的事,所以偶尔也得趁有空时赶紧处理心里那抗议的声音。是的,我们常常很茅盾。现实苛刻的条件,常不允许优柔寡断的空隙,在说服别人之前,我们必须先相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看似残忍的慈悲,不能祈求全世界的谅解,我开始觉得这就是我们必须背负的使命。

Saturday, April 07, 2012

不安


这是一种我无法认同的做法,因为在我心里,它不应该是这样的。器官捐赠,在我国可能还是很多人并不了解的课题,一个生命的结束,或许就改善甚至可能延续了六七个人的生命,这原本应该是件值得被推崇的事,只是当有些人积极得不知是为了证明什么,就歪曲了它应有的意义。
在人们不太能接受这种做法的地方,就连是想要在家属肝肠寸断之际,提出这么一个建议,都特别困难。当中牵涉的种种过程,医护人员不为人知的心理挣扎,本着想帮更多病人的信念,厚着脸皮接触家属,我不得不佩服投身参与工作的医生和护士。这精神是可敬的,我必须承认。但很多人都不明白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如果选择较乐观层面的思考,我应该称之为--过分积极。那种近乎丧失理智,“宁杀错,勿放过”的作风,真叫人不以为然。结果往往是失败的,一点都不意外。
在接洽家属前,病人得进入深切治疗病房,把身体状况重新调理,才能确定器官是否可取,毕竟谁会大费周章,把坏掉的器官移植到另一个病人的体内?给家属假的希望,又或者在另一个医生刚从他们身上夺走所有希望之际,使他们重燃最终只会破灭的希望,这件事究竟有多残忍,我无法置评,或许应该说,得看你究竟站在哪个角度去思考。
偶尔我也在想,在资源如此短缺的中心,把病床留给已经或可能脑干死亡的病者,妥协其他病情严重的病者获得深切护理的机会,公平吗?其实我很支持器官捐赠,因为与其任由残留的躯体腐化,不如把器官物尽其用,造福其他病人。只是对有些人执行的方式和态度不能苟同,或许大家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也得考虑不为牵涉在内的工作人员和家属制造压力,事情才可能更圆满。

Thursday, March 22, 2012

如果你可以选择

深切治疗病房住进了一个癌症末期的病人,癌细胞已扩散至肺部,导致呼吸困难。于是外科医生就建议动手术,并装上永久性的呼吸管,手术并不顺利,因大量失血而必须分两个阶段进行,手术后病情更不稳定,现在已处于"等时间"的阶段。对于这样的结果,说真的,并不意外,如果你问我,眼睁睁看着一个病人缺氧失救,会不会太残忍?我倒想问,换成你是那病人,你会想呼吸困难,然后短时间内昏迷,还是躺在深切治疗病房里,插满了点滴,管子,撑个几个星期才断气?医生常常自以为是地替病人决定,告诉他们种种治疗方案,给家属希望,但很多人在手术前,并没有告知病人或家属最坏的可能。这是仁慈吗?表面上好像很伟大,事实上我们总以慈悲为理由,没有给病人选择的权利。但最终需要面对希望破灭,失去至亲的痛苦,是医生吗?我很想知道,如果他知道这很可能是最后的结果,他是否还会选择手术?
没错,很多时候,把决定权交到没有医学知识的病人或家属手上,听起来好像很不负责任,尤其是在我们的社会里,一般上茫然失措的家属都只会说,"请你为他做最好的",也曾有人问我"换成是你,,你会怎么选择?",今天,请允许我问,如果你是医生,你会如何选择?如果你是那病人,你会希望医生替你选择吗?

Wednesday, March 21, 2012

赌气

好久都没有生自己的气,有时我也不清楚这到底算不算是好事。我曾经常自我期许,在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时,就会发自己脾气。上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今天,这种感觉回来了,如果要正面地思考,那应该是好的,因为在我选择颓废的那段时间里,它就不曾出现过。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但当下我很任性地放纵自己,差点泛滥成灾,还好没殃及池鱼。不顺心的事太多了,但和那些身陷苦难中的人们相比,这又算什么?

Tuesday, February 28, 2012

为何失眠

昨天的值班真的让我血压飙升了好几次,情绪难以平复。骨科有个腿骨折断的病人要动手术,两天前意外,除了骨折,还要脑部创伤,不完全清醒,却也不昏迷,住在神经外科病房,留院观察了两天。病人送到手术室,有呕吐及头疼的现象,我取消了手术,并知会了神经外科的医生,病人有征兆,恐怕需要再照脑扫描,腿部手术暂且搁置无妨,他说了会到病房去看病人。我事后汇报上司,他的反应让我意外之余,还真是心里有气。责问我为何把病人送回病房,而不继续腿部手术,我据理力争,他当然不高兴,没错病人是曾扫描,但那已是两天前的事,更何况他当时并没有那些征兆,难道真要为了一条腿而罔顾脑吗?这算什么道理?更何况腿部也没有细菌感染,就算暂缓手术也不会带来太大影响。他还是只愿意相信我是因为懒惰,才找个借口推搪,不肯为病人麻醉,他可知道,我等了将近两小时,三催四请才安排就绪,让病人可以动手术!我若是刻意想延缓,又何必大费周章?还真冤枉!
手术室忙着接下来的几个剖腹产,再查看这位病人的记录,最可悲的是,那位说好会去病房看病人的医生只派了个实习生代劳,说大概是因为药物,造成病人有这些症状,打算只是继续观察,直到今早,发现症状没有减退,才急着安排扫描。但愿结果不是像我刚开始时担心的那样。对于这一切,我只觉得有心无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岗位,我不可能要越界去干涉其他部门的事,更何况手上还有一大堆病人等着麻醉。但我问心无愧,只是对一些人的处事手法,无法认同。对别人质疑我的工作,心灰意冷。但我不是为他而工作的。我累了,让这一整天的不满,再加上睡眠不足的半清醒状态折腾,只能靠着文字来整理情绪,然后随着思绪暂缓,躲进我能逃离现实的梦里。
不能被原谅的过错

才刚说要学会放下和原谅,就遇上了这样的考验。或许这样说吧,有些错是不该被遗忘的,它应该留下深深的印记,让自己永远不会重蹈覆辙。处罚,往往特别容易造成这样的效果。但最后它是否有意义,就得看受罚的人是否愿意悔改。多少人在受罚、挨骂时,会好好反省?大家第一个反应,通常都是抗拒、不甘、愤怒,不是吗?

今早临时来个剖腹产,病人因无法取出胎盘而大量失血,一早就已叫产房派人到血库取血,等了快一小时,再查问才知道,那被委托取血的实习医生去了一个部门会议,也没把事情交代给其他同事。我快气疯了,这些人到底懂不懂自己在干嘛?手术室要血,就是紧急要务,不能耽误!就算无法分身,也要马上请别人代劳,怎么可以不了了之?!所幸失血速度不算太快,勉强还撑得住。

我很少压抑不住情绪,但若关乎病人安危,我就不会保持沉默。正在手术台上挣扎的妇科专科知道此事,那实习生自然难逃处分。这种事也不是史无前例,我真的不想历史再重演。受罚者若要恨别人,就证明他是个不负责任,无可救药的家伙,因为他的疏忽,我们差点赌上了病人的生命,罪大恶极!不贵于无过,而贵于能改过,处罚要可以起警惕作用,它才会有价值。人孰无过?只求这些新生们,学会如何权衡轻重,以别人的安全为前提,毕竟从事这份工作,我们就已失去了懒散和敷衍的权利。

Saturday, February 25, 2012

这天--苏打绿

够深刻了吗来躺下吧
让我轻抚你安慰伤害我后的疲累
够尖锐了吗看我的疤
用温柔包覆勇敢给喘息的你笑脸
生命从来不觉得自己对谁该负责任
太多虚伪情节的表面模糊陌生的眼
请让我在你身边一起穿越这条街
请让我在你身边一起纪念
够痛快了吗我知道啊
躲在你利刃之内骄傲的自卑作祟
够鲜艳了吗血染的花
被你刺满的双手此刻擦乾你眼泪
生命从来不觉得自己对谁该负责任
我们看了编造的谎言就如此轻易
将彼此划成碎片
太多虚伪情节的表面模糊陌生的眼
请让我在你身边一起穿越这条街
请让我在你身边一起纪念这一天
总有一天我们都死去
丢掉名字的回忆再没有意义
总有一天我们都忘记
曾为了一个越演越烂的故事伤心
总有一天我们都叹息
笑着缅怀有过的愚蠢的美丽
就让现在过去
让我握你的手让你握我的手
彻底了解颤抖你会知道我
让我握你的手让你握我的手
彻底了解颤抖你会知道我
让我握你的手你会知道我
让我在你身边一起穿越这条街
请让我在你身边一起纪念这一天
透过我的眼泪看你的脸
自由是我们需要的特权
你笑了我笑了笑了这一天


特别喜欢这首歌
如果每个人都能如此,这世界会否更美好一些?
原谅所有曾伤害过你的人,在浩瀚的宇宙中探索的你我,无知地以为自己能紧握些什么, 在追寻的过程,伤害过别人,当然也曾受伤。我们都忘了这路的尽头,一切都将回归根本,既然什么都带不走,又何必播下怨恨`愤怒的种子给这个已是遍体鳞伤的世界,多添一道伤痕?

Wednesday, February 01, 2012

怎样才算公平?

已是凌晨三点,手术室里从早上八点开始运作,一直没有可以暂停的迹象。才刚抢救一位病人,来不及喘气,上司就在问是否已叫了下一位病人。当时我真的好想问她,再等个十五至三十分钟,是会怎样?其实,我刻意暂缓了传呼下一位病人,想先把这个才刚稳定的病人先送回icu才继续下一个手术,好让我们能趁再等下个手术的十几分钟内来得及小憩。我们累了,我真想告诉她,如果不是我那位伙伴累了,我相信他不至如此大意,没留心外科医生已不知觉地造成病人大量失血,让我必须离开自己的手术,去参与抢救工作。我不是故意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在病人相对稳定的情况下,我只能这么做。才刚抢救成功,你好歹也让我们可以先整理思绪。
敢问如果你是那下一个病人,你会愿意有个神智不清的麻醉师吗?这么做对病人公平吗?可能就是那短短的十几分钟,对一个已因其他更严重的手术而被迫延后的病人而言,根本不会恶化病情,但对一个已无法正常思考的麻醉师而言,或许就因来得及充电,而改写了下一个手术的结局,下一个病人的命运!岂止麻醉医生如此,你可以想象由一个疲累不堪的外科医生操刀的手术,会有多大后遗症的机率?你可以认为我懒,在找借口不愿意赶快完成接下来的手术,导致更多病人必须重新禁食,造成那一直无法清算的“烂帐”,你不是一直都这么相信吗?你可曾想过,如果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你或你的亲人呢?这就是为何先进国的劳工制度,会限定员工能工作的时间长度的主因,因为我们终究只是人类,因为这才能确保工作的素质。我当然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力资源,但长时间的过分耗资,对员工公平吗?对病人公平吗?我因习惯了得彻夜不眠,所以还能维持安全的清醒状态,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更何况这是一个需要团队精神的工作,就算自己撑得住,也得顾虑其他团员,任何一方出了问题,都会有严重的后果。
这行业,我们是依赖彼此才能生存,常自以为是的外科医生没了麻醉师,没了护士,没了手术助理,能对病人下刀吗?但病人永远只记得他们的外科医生,一般麻醉医生的心酸:在外科医生执刀时,是谁给病人止痛?当他导致病人失血时,是谁在进行抢救?手术结束了,他们离开了手术室,留下麻醉医生还在守候着病人,确定病人真正“安全”。但病人每次遇着麻醉医生还有意识的时候,就是那短暂的麻醉前较清醒的时刻。不是想邀功,因为不管哪一个专业,为病人服务,终究是每一位医生选择的使命,但每次看见那外科医生不懂尊敬别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很想喊冤。难怪在众多医学专业里,麻醉师属于较容易患上精神病的一群。而还不是专科医生的我们,除了得面对不通情达理的上司,还有外界的欺凌,真是哑巴吃黄连。